春。傳戒。修理各殿宇事。陸續有成。國府主席林公子超。居院長正。蔣公中正等。前後來南華。林居二公助重建大殿。蔣公助重鑿新河。然不煩人力。有助其成者。亦護法之力也。
〔附錄一〕白狐事記
釋觀本
民國二十五年丙子。南華放春期戒壇。三壇畢。將解界。曹溪駐防軍第十六團團長林國賡來見。攜一檻。中有物。白質黑章。毛甚澤。喙突尾修。蓋狐也。團長曰。「此物來歷頗奇。初於廣州白雲山為獵者所獲。或曰廣州拆城。開馬路。從城垣逸出。被獲。吾友某甲以四十元得之。初擬作補品烹之。以快朵頤。以其目灼灼有光。且解人意。不忍宰。囚而置於廣州動物公園中。甲旋以事繫縲絏。非其罪也。顧案久不決。會有為扶鸞者。甲婦欲叩吉凶。及壇未言而乩動。所示恰中其隱。判是囚狐之報。並示南華寺現有高僧主化。宜速將狐送往放生。訟事可解。婦駭。設法贖狐。甲固與林團長善。林適返韶關團部。故託之帶送到寺云。」住持雲公聞而納之。乃為狐說三歸五戒法。縱之後山林麓。每歸就寺求食。僧飼之。自受戒法。即不食肉。喜果餌。修寺工匠。戲以肉塊攙果與食。狐覺哇之。奮前爪踐擦數四。怒目睨匠。若懟其相欺者。遂竄去。數日不返。一日為鄉人所逐。猱升十丈許之樹巔。抱枝長嗥。沙彌白方丈。雲公出而展望。一見老和尚即趨而下。躍攬衣袂。若馴犬之見主。乃攜之歸。恐受獵者偵伺。為所獲。乃設柙以畜之。間或縱之出。則盤桓寺中。不復棲林薄。一日蔣公忽蒞寺。衛弁十餘隨行。先不關白。至曹溪門見白狐。弁擬舉槍。蔣制止。狐搖首掉尾導蔣前行。至大殿中。即飛跑至方丈。啣公衣下樓。與蔣會晤。具說因緣。均大笑。狐每見雲公坐。即伏禪榻上。見公閉目坐久。時捋公鬚以為戲。公開目視之。輒謂汝有靈性。勿野也。或出山門外與店家小兒女嬉。某年月日。不知如何竟被車轍轢至重傷。匍匐不能起。老和尚視之。猶勉強掙扎。以傷示老人。老人知其不治。愍其痛楚。乃開示之曰。「這個皮袋。無足留戀。汝須放下。懺悔過去宿業。一念之差。墮於異類。復遭惡報。攖此痛苦。此是宿業報滿。願汝一心念佛。速得解脫。」狐似會意。點首者再。呃逆三聲而逝。陳屍二日不變。老人憶百丈為野狐下一轉語。脫野狐身公案。遂備棺依亡僧例。津送葬於南華山後。乃為銘曰。
不落不昧 因果抵對 不快漆桶 虛空粉碎 狗子佛性 有無何礙
古路枯椿 蒼鷹氣概 狐死兔泣 兩皆褦襶 異類中行 當觀自在
〔附錄二〕靈泉應禱
釋惟因
曹溪四天王嶺界內土地。皆屬南華寺。歷朝王臣護法。近寺不許營墳。而大堪輿家亦認為地已結寺。靈氣有主。強瘞骸骨。不利子孫。復壞名勝。勢成兩害。故寺後來龍。從無卜葬者。年前算溪村某甲。潛在寺後象山營葬。卓錫泉忽然枯竭。事為曲江縣長葉震東查悉。勒令移阡。泉涸如故。師以事關全寺飲料。乃臨泉默禱。泉水應念復流。按曹溪通志第四卷李尚書日宣。卓錫泉來復記。所記歷朝以來。靈泉應禱。事蹟甚詳。
〔附記〕大雨築堤
曹溪河流。本距寺前一百四十丈。年久失修。砂石衝積。水改向北。對寺門直射。此反弓格也。二十五年丙子夏。勘定水線。計挑築新河。填補舊河。全程八百四十餘丈。需用三千工人。所費甚鉅。正擬動工。乃於七月二十夜。雷雨大作。終宵如萬馬奔騰。及曉。水漲堤平。沖開新河。一如所定界線。舊河已為砂石淤塞。且湧起數尺。反成寺前之一字案。此神改河流之異。
〔是年大事〕 六月兩廣組獨立軍事委員會。七月陳濟棠下野還政中央。十二月軍事委員長蔣中正被張學良劫持稱為「西安事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