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教以法為安身與化群為基礎,所謂「法」即是佛弟子們奉為圭臬的「戒」。
「戒」在佛教所佔的地位極為重要。所謂「戒為無上菩提本」,與所謂「佛在世時,以佛為師,佛滅度後,以戒為師」等,皆是強調「戒」的重要性。
佛陀當時對四眾弟子所立的戒,因各各的環境不同,故戒亦有多少與輕重之分。但一經踏入四眾(比丘、比丘尼,優婆夷,優婆塞)的領域,即要嚴遵各所應守的戒條。因為「戒」是成佛作祖的基本要素。不能恪守戒律,即連做一個普通的人都不夠資格,何能說到成賢作聖?況且學佛的目的在求得最高的智慧,以體悟至極的宇宙與人生的真理,而智慧的啟發,必須在極靜的心理狀態之下才能透露。極靜的這個工夫,也有它必備的因素,那就是「戒」。所謂「因戒生定,因定發慧」,就是這個原理。
末世的佛弟子,當然不能說沒有嚴守戒律的,但就多數來說,往往都是視戒條如具文,說來不禁感慨系之!
唐朝荊州天崇寺智燈和尚,是位持戒精嚴的高僧,從閻王降階相迎一點來說,已可想見其為人之偉大了。
他除「矜莊已行,守護戒科」外,並以讀金剛般若波羅密經為其日常專修課程。一門深入,勤不知倦。
有一天,突然暴疾而死,當時門人弟子在悲痛萬狀的情形下,有位弟子情不自禁的摩他的手,在一觸之下,發覺他的手並未冷卻,這證明他的八識尚未離體,可能還有再蘇的希望,於是不即入龕。
經過七天以後,果然,智燈和尚復活了。
據智燈和尚親自向弟子們宣稱:他到了冥中,見到一位像王者裝飾的人,因為勤念金剛經的原故,他一見到他就老遠的合掌降階相迎,並向他問訊說:「更容上人十年在世,將有充分的時間去努力了生脫死的工作。」
當時他覺得十年時光也不過轉瞬間事,多活十年與少活十年,並沒多大分別。
不過,他認為王者居於神的地位,具有五通,智慧自然高人多多,想藉這機會,請他解決他蘊藏在心中多年不能解決的一個問題。那就是人間很多受過戒的僧眾午後服食薏苡仁,而美其名為藥食。在律中有正食與非正食和開遮的條例,苡仁固然不是正食,但既沒有病怎可非時而食不正之食?「開戒」是因病或遇到特殊環境時,非開不能生存,佛方便故,才有開戒的訂立。究竟他們那種作為,是否合乎戒律程序?
王者說:「這個與佛教戒律不太相合的,所謂開遮並不是佛的本意,而是後人所加釀」。這一奇聞傳出以後,遠近僧眾很多在中午後連飲水都不敢了。
王者這個答案,站在純戒律的觀點來說:筆者以為不太正確。若以警世惕俗的觀點來說:百分之百是對的。這一答案,可能因當時佛弟子們對戒法不太重視,故藉此嚴警開制。這是王者因機垂誡的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