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與死的差別只是一個思想的時刻。這一生最後的思想時刻限制住所謂第二生的第一個思想時刻。事實上它是同樣系列中的連續。當這一生它自己也是一個思想時刻限制住第二生。死後的生命問題不是一個大的神祕。
再生的立刻實行不考慮到出生的地點如何,正如一個電波的波一樣,它是投射在空間裡,是立刻地產生在雷達的機械上、收音機上。心理流動的再生也是同時發生的,對任何中間的情況不留餘地。佛陀的語言並不支持這種信仰。一個病人的靈魂居住在某些臨時的地方,直到他發現一處適合的地方為它來出生。根據某些信仰,有一處中間的地方,生物可以停留七個星期,直到四十九天。這個觀點與佛教的教理相反。
下面是那先比丘與彌蘭王談及再生的過程:
彌蘭王問:「那先尊者!如果某些人在此地死亡,並且生到梵界去,同時如果某些人在此地死亡,又生到喀什米爾去,誰會最先到達?」
「大王啊!他們會同時到達的。」
「那就奇怪了,請解釋!」
「大王!你在那城市出生的?」
「尊者!生在一個名叫迦羅西的村子裡。」
「大王!迦羅西離此有多遠?」
「尊者!約有二百里。」
「從這裡去喀什米爾又有多遠?」
「大約十二里。」
「噢,大王!現在想想迦羅西的村子!」
「尊者,我曾經這想過。」
「噢,大王!現在再想想喀什米爾。」
「尊者,想過。」
「大王,這兩個地方你有想過那個比較快?那個比較慢?」
「尊者!想到兩處同樣快。」
「大王!正是如此。在此地死亡又再生到梵界去的人,他不會比再生到喀什米爾的人晚一點。」
「尊者,請舉出更多的例子。」
「假如兩隻鳥在空中同時出發。一隻在高樹上,另一隻在低樹上,你怎樣想——那一隻的影子會最先落在地上?」
「尊者,兩隻影子同時出現。」
「大王!正是這樣。二人同時再生,沒有一個早些,一個晚些。」